当前位置:首页 >> 行业资讯 >> 行业动态


行业资讯

热门文章

联系我们


邮箱:hezuo@gonlb.com
地址:http://gonlb.com
在线咨询

邬爱其:跨境数字平台国际竞争优势产品创新品牌升级

发布时间:2023-05-18 访问量:311 来源:本站整理

吴爱琪(浙江大学管理学院)

刘以辉(浙江大学管理学院)

宋迪(浙江大学管理学院)

文章发表:《管理世界》2021年第9期

摘要:数字经济时代,中国企业面临如何重塑国际市场新优势的历史机遇和重大挑战。 随着数字平台的快速发展,越来越多的中国企业寻求通过跨境数字平台开展国际商业活动。 然而,跨境数字平台并不一定能提升中国企业的国际竞争优势,数字平台参与影响企业国际竞争优势的路径和机制尚不明确。 针对这一理论鸿沟,本文基于组织学习和企业实践的视角,创新性地提出了“跨境数字平台参与—国际增值行为—企业国际竞争优势”的理论模型,并深入分析产品创新和品牌升级两大国际化课题。 增值行为的关键中介作用和跨境数字平台特征和能力的调节作用揭示了企业参与跨境数字平台影响其国际竞争优势的传导路径和内在机制,并扩大数字经济时代企业国际化理论. 它为中国企业有效利用数字技术实现国际化增长提供了基础。

关键词:跨境数字平台 国际竞争优势 产品创新 品牌升级

一、简介

改革开放以来,特别是中国加入世贸组织以来,越来越多的中国企业积极开拓国际市场,将产品销往世界各地。 2001年至2019年,中国货物和服务出口总额从22416亿元人民币增长到1亿元人民币,增长8.56倍。 出口无疑是我国社会经济持续健康发展的重要力量。 然而,随着技术创新、市场升级、全球价值链重塑的深刻变革,传统出口企业逐渐失去原有的低成本和规模优势,无法满足国际市场对个性化、高品质、品牌化的需求产品与服务。 需要。 新时期,绝大多数中国出口企业普遍面临多重战略转型的挑战,如观念上从生产者导向向消费者导向转变,经营上从大规模生产向个性化定制转变,模式由粗放式经营向精益化经营转变。 从成本效率驱动向开放创新驱动的升级和动力转移。 一个企业能否顺利实现上述转型,直接关系到能否在国际市场上构建新的竞争优势,实现高质量发展。

数字技术的快速崛起和广泛应用,使中国出口企业加速实现多重战略转型、重塑国际竞争优势成为可能。 近年来,中国乃至全球涌现出一大批面向国际市场的速卖通等跨境数字平台。 越来越多的中国企业通过参与跨境数字平台实现了国际化增长。 据商务部统计,2019年我国跨境电商零售进出口总值1862.1亿元,同比增长38.3%,其中出口总值94.4%。亿元,同比增长68.2%。 一些传统出口企业利用数字化平台识别和链接目标客户,积极进行产品创新和品牌升级,不断提升在国际市场的竞争力。 例如,盛威国际控股(中国)有限公司和温州国信五金工具有限公司致力于打造品牌美誉度和提升产品质量,将产品直销给终端客户,大幅​​提高利润率。 许多内向型企业也积极利用数字化平台赋能国际市场经营的便利和优势,成为国际化经营的生力军。 例如,宁波美客文化发展有限公司、瑞安市奥瑞电子商务有限公司等,利用跨境数字平台,成功识别海外市场机会,调整产品布局,满足海外客户的多样化需求。 然而,虽然跨境数字平台可以在一般意义上促进企业的国际化成长,但并非所有参与跨境数字平台的企业都能从中受益。 部分企业面临品牌知名度不足、产品同质化竞争、专业人才短缺等问题。 存在诸多困难,如消耗大量数字平台运营成本,但收效有限。 因此,在数字经济时代,探索中国企业如何利用跨境数字平台构建国际竞争优势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

跨境数字平台如何影响企业的国际化成长是一个新的研究课题。 学者们近年来开展了一些研究,主要关注两个问题:一是数字平台企业(平台所有者)如何利用其在生态系统中的主导优势开展国际市场竞争(Li et al., 2019; et al. , 2016 年;Ojala 等人,2018 年); 二是跨境数字平台如何为平台参与企业提供交易渠道,降低交易成本,提高企业国际市场绩效(Jean et al., 2020; & Li, 2020; Hong & , 2017; et al., 2018; &, 2011). 这些研究帮助我们了解数字平台本身的国际化及其对参与平台的公司国际化的影响。 然而,现有研究至少还存在以下不足:首先,多数研究将跨境数字平台视为同质主体,很少考虑不同数字平台在属性、特征、功能等方面的异质性。 定性将直接影响参与数字平台的企业的相关决策和行为; 第二,大多数研究从平台的角度探讨跨境数字平台的国际化运作,很少从平台参与者的角度探讨平台生态中参与者的自主性第三,大多数研究分析数字平台对参与的赋能机制公司从交易成本经济学的角度出发,很少包括组织学习和开放式创新等相关理论视角。 系统地、深入地揭示跨境数字平台仍然很困难。 影响企业国际化的主要路径和内在机制。 因此,本研究将立足于中国企业参与跨境数字平台的丰富实践,引入组织学习等理论视角,强调参与跨境数字平台的企业对开展国际业务的积极作用,以及考虑跨境数字平台的异质性,构建跨境数字平台参与影响企业国际竞争优势的整合模型,识别跨境数字平台参与影响国际竞争优势的主导路径和关键情境因素企业,并为中国企业提供有效利用跨境数字平台实现国际增长的途径。 理论基础。

二、跨境数字平台参与影响企业国际竞争优势的理论视角

(一)数字平台与跨境数字平台

数字平台由一组共享服务和基础设施组成,旨在为互补的产品和服务提供场所 (, 2017)。 数字平台基于模块化的技术架构,通过标准接口与互补模块连接,具有模块化的特点。 因此,数字平台的各个子系统和互补模块可以独立设计和修改,而不会影响彼此的核心功能(Gawer,2014;& Clark,2000)。 数字平台较少受地域和时间因素的限制(Autio et al., 2018; et al., 2005),可以跨时空连接众多参与者,降低参与者的搜索成本和交易成本(Amit & Zott, 2001) .

与嵌入轴辐式关系网络的网络企业不同,基于数字平台的生态系统(以下简称“平台生态系统”)通过独立的经济主体相互协作创造价值来获得更高的回报(2014)。 数字平台生态系统中主要存在三类主体:平台所有者、补充者和用户。 其中,平台所有者的主要目标不是控制平台参与者,而是为平台参与者提供数字基础设施和治理机制,管理和赋能整个生态系统(2014),促进价值共创(2017;等) ., 2019); 补充者和用户都是平台参与者,补充者一般是为平台生态提供补充的公司,用户一般是使用平台生态提供的产品和服务的消费者。 数字平台所有者在数字平台生态系统的兴起和演进中起着关键作用,通过制定一系列治理机制来管理平台参与者的行为,以促进积极的网络效应,实现价值共享,符合数字平台的价值主张。平台所有者。 庄(等人,2019)。 不同行业的企业可以选择参与不同的数字化平台,投资相关要素资源,根据市场环境变化自主提供互补产品,与平台所有者和其他平台参与者共创、共存、共演从平台生态系统中获益。 李 (Wang , Chen Weiru, 2019).

不同的数字平台有不同的战略定位(, 2014)。 从数字平台的核心功能来看,一些数字平台致力于为企业或个人之间的商品和服务交易提供便利(如京东、亚马逊); 一些数字平台旨在协助用户进行内容创作和交流,以及社交交流社交平台(如微博、); 还有一些数字平台旨在帮助应用开发者创新和开发互补的软件产品,提供基于数字技术的开放创新平台(如操作系统); 一些数字平台可能具有多种功能(et al., 2019; et al., 2011)。 比如近几年大量的社交平台增加了交易功能(比如小红书上的大量商家)或者交易平台增加了社交功能(比如淘宝为客户提供互动的渠道)。 从数字平台的服务领域来看,数字平台可分为本地数字平台和跨境数字平台。 本地数字平台是指数字平台所有者和平台参与者之间的所有交互活动都发生在同一国家或地区的边界内,可以跨越多个国家和地区进行交互活动的数字平台称为本地数字平台。跨境数字平台。 (&,2021 年;Ojala 等人,2018 年;等人,2016 年)。

跨境数字平台具有以下主要特点:(1)互动全球化。 与本土数字平台相比,跨境数字平台具有全球战略目标,利用互联网无物理边界的特点,让多个国家和地区的用户参与互动,拥有中央决策系统,制定和实施统一的治理规则,以实现全球价值共创的目标( et al., 2019; Li et al., 2019)。 因此,跨境数字平台为参与者提供了一个跨界、跨时空的虚拟交互平台,帮助参与者无需跨越地域边界,直接触达全球用户。 (2)非股权经营。 与传统跨国公司相比,跨境数字平台无需在海外设立子公司或分支机构即可实现国际化经营活动。 所有国家的用户都可以参与该平台,只要他们被允许访问其网络,每个参与者都是一个独立的实体。 因此,跨境数字平台所有者并不通过控股来控制跨国参与者,而是通过制定和实施治理规则来协调和管理跨国参与者的活动(Li et al., 2019)。 (3)交易数字化。 与传统交易相比,依赖于跨境数字平台的交易以数字形式呈现,具有无形、快速、跨时空等特点(Amit & Zott, 2001; et al., 2005)。 参与者之间的文字、声音、图像、视频等交互内容,以数据的形式在全球范围内传输,完成跨境交易。 在跨境数字平台中,数字产品代替实体产品进行跨境交易,或者以数字内容交互为手段,促进实体产品的跨境交易。 本文聚焦于参与跨境数字平台的互补企业(为区别于平台生态中的其他实体,以下简称“企业”),探讨企业如何与平台所有者及其他平台参与者互动在跨境数字平台中。 (包括同方和跨境用户的其他互补)及其对公司国际竞争优势的影响。

(2) 跨境数字平台参与对企业国际竞争优势影响的理论视角

数字平台因其跨区域实时连接、跨行业融合、协同共生等功能属性,对企业的国际化成长形成了重要而深远的影响( et al., 2017; Kotha et al. ,2001 年;等人,2015 年)。 现有关于数字平台与企业国际化的研究主要讨论两个问题:一是平台所有者如何利用其在生态系统中的主导优势参与国际市场竞争(Li et al., 2019; et al., 2016; Ojala et al. , 2018),第二个是平台所有者和数字平台的补充者等参与者如何提高企业的国际市场绩效(Jean 等人,2020 年;& Li,2020 年;等人,2018 年;Hong 等人,2017 年; &, 2011). 目前关于数字平台与企业国际化的研究主要基于三个理论视角:生态系统、交易成本和组织学习。

1. 生态系统视角

学者们从生态系统的角度对数字平台国际化进行了探讨,指出了数字平台国际化进程与传统跨国企业国际化进程的区别(&, 2019; Ojala et al., 2018; et al., 2016 年)。 传统的跨国公司主要依靠其产品和服务的国际市场竞争力。 数字平台在国际市场上获得和保持竞争优势,不仅依赖于企业的特定优势(firm-),还依赖于跨境生态系统的特定优势(-)(Li et al., 2019; et al. , 2019). 在国际化进程中,数字平台面临的局外劣势较少,但局外劣势问题更为严重(et al., 2016)。 数字平台在国际市场上的成功取决于平台所有者能否吸引和维持当地市场的生态系统参与者,这受到东道国互联网和通信等基础设施提供商的影响(Ojala 等,2018) ). 平台所有者要使其优势生态在国际竞争中取胜,就需要广泛获取外部资源,合理协调平台参与者的活动,有效处理参与者与系统之间潜在的利益冲突。 , 2019).

一般来说,基于生态系统视角的研究通常以平台所有者或平台生态系统为研究对象,关注生态系统中各主体的相互依存和价值共创,为数字化国际化提供系统层面的视角。平台。 然而,这种整体性研究往往将生态系统视为企业的外部环境,很少从个体角度分析企业如何在平台生态系统中占据主动权及其对绩效的影响(等,2019)。

2.交易成本角度

从交易成本的角度,学者们主要强调跨境数字平台可以帮助企业降低国外市场信息搜索成本和企业间的沟通协调成本(Alarcón-del-Amo et al., 2018; & Lund, 2016) ; de la Torre & Moxon, 2001). 通过连接来自不同地区的参与者,跨境数字平台提高了有关当地市场、交易历史和贸易伙伴行为的信息的可用性,并减少了跨境交易的不确定性(de la Torre & Moxon,2001 年)。 企业积极使用跨境数字平台可以帮助他们降低搜索各种类型的通信和信息的成本(Alarcón-del-Amo 等,2018)。 跨境数字平台还可以帮助企业传递有关其产品质量的信息,削弱企业与其他参与者之间的信息不对称,帮助企业参与全球市场(等,2018)。 但也有学者指出,参与跨境数字平台可能会对企业国际化产生负面影响。 例如,Lim 等人。 (2004) 发现在线交易比离线交易涉及更高的不确定性。 虽然数字平台允许企业进行远距离交流,但它们无法建立面对面交流所带来的信任和理解。 可以看出,大多数研究从交易成本的角度将数字平台视为既定的市场渠道(Hou & Shi,2021),强调企业利用数字平台开展国际业务的成本和收益,有助于解释企业如何利用数字平台开展国际业务。选择数字平台。 产品在国际市场上销售的经济原因,但较少考虑平台所有者和平台参与者的复杂积极作用,仍难以深入解释不同公司在同一市场上国际业绩差异的内在根源数字平台

3.组织学习视角

组织学习对企业国际化经验的积累、国际化范围的扩大和国际化承诺的提升具有重要影响(&, 1977; Autio et al., 2000)。 现有文献指出,企业参与跨境数字平台有助于获取重要的知识和信息,从而发现国外机会(& Li, 2020; Yamin & , 2006)。 例如,亚敏和(2006)指出,企业积极利用跨境数字平台与国外市场的客户进行交流,可以帮助企业发现不同文化下消费者偏好的差异; and Li (2020) 发现,企业使用国外社交平台可以帮助企业克服国外市场信息匮乏的负面影响,有助于开发国外用户的独特需求,从而削弱国与国之间的距离对速度的负面影响企业国际化扩张。 但也有学者指出,企业利用跨境数字平台进行国际学习可能会对企业产生负面影响。 茹等。 (2020) 发现中国企业使用中国社交平台可以促进其国际化定位,但使用国外社交平台具有抑制作用,因为企业可能会因为难以理解跨文化而增加对国外市场的风险认知信息。 .

组织学习的视角对于中国企业通过参与跨境数字平台提升国际竞争力具有重要意义。 然而,目前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企业在数字平台中的行为如何帮助他们获得必要的国外市场和运营知识,侧重于直接体验式学习 ( ) ( & , 1977; Hotho et al., 2015)。 近年来,国际商业研究关注间接替代学习( )在企业国际化过程中的作用(Zahra et al., 2018; et al., 2010)。 另类学习可以理解为企业从其他组织或个人那里获得的二手经验(Huber,1991)。 在数字平台中,企业不仅可以在与平台所有者、互补者等相关主体的交流和交易过程中进行体验式学习,而且数字平台为企业开展高频次的替代学习提供了更便利的条件。 2019; Li et al., 2018), 进而推动企业成功国际化( & , 2017; -, 2011)。 与将跨境数字平台视为企业特定外部环境的生态系统视角和将跨境数字平台视为企业既定市场渠道的交易成本视角相比,组织学习视角更注重个体企业的主观能动性,并能作为组织学习的重要场景,外部环境和市场渠道是对上述两个理论视角的有益补充,能够更好地解释企业参与跨界合作的影响机制。国际竞争优势的边界数字平台

(三)跨境数字平台参与影响企业国际化的关键问题

尽管在实践中大量企业借助跨境数字平台实现了国际化增长,但国际商务研究领域对这一问题的讨论仍处于初级阶段。 现有研究主要从整体层面分析跨境数字平台提升企业国际绩效的主要原因,如降低国际市场交易成本(et al., 2013)、缓解国与国距离带来的负面影响(& Li , 2020)、加强与国际客户的直接联系(& Lund, 2016)、增强企业网络能力(&, 2013)和赋予声誉(Hong & , 2017; et al., 2018)等。虽然这些研究研究结果具有指导意义,但跨境数字平台参与影响企业国际竞争优势的主要机制、关键场景等关键问题尚未得到深入研究。

首先,现有研究大多从数字平台的角度研究跨境数字平台的国际化及其对参与者的影响,但尚未分析企业在跨境数字平台中的参与度特征。从参与企业的角度来看,它们对国际竞争优势的影响。 影响。 事实上,不同企业参与跨境数字平台的深度和多样性存在明显差异(Jean et al., 2020; Li et al., 2019)。 这种差异对企业国际竞争优势的影响也会不同。 其次,现有研究强调跨境数字平台对企业价值获取的影响,忽视其在企业价值创造中的作用,较少关注跨境数字平台能否以及如何提升企业在全球价值链中的地位。 . 对于来自中国和其他新兴经济体的国际企业而言,如何提升全球价值链的地位更具理论和实践意义(黄惠平等,2020;等,2005)。 长期以来,新兴经济体企业深陷“低端锁定”,在全球价值链中的盈利能力较低(胡大力,2016)。 为了缓解这种困境,这些企业需要通过国际增值行为实现向全球价值链高端环节的跨越(吕越等,2018;朝晖等,2013)。 第三,现有研究认识到数字平台的异质性特征(et al., 2019),但尚未分析企业如何从具有不同特征的跨境数字平台中获益。 跨境数字平台是一个复杂的生态系统(Li et al., 2019; , 2014),平台所有者为整个生态系统提供数字基础设施以促进价值共创(Wang , Chen Weiru, 2019),行为参与平台的企业和绩效受到平台所有者和其他参与者的影响。 最后,已有研究指出,开展国际业务未必会提升企业的国际市场表现(Autio,2017;等,2006),但对企业国际增值的可能性仍缺乏讨论。数字平台边界条件下提高国际市场绩效的行为。 企业能否通过参与跨境数字平台赢得国际市场的竞争,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数字平台的拥有者能否高效配置平台内的互补资产以完成业务任务,以及企业与企业之间的协同效应。本身和跨境数字平台。 与运营相匹配的数字化能力(曾明,2019;,2014)。

针对上述待解决的关键问题,本文将从组织学习的角度深入分析跨境数字平台的参与影响企业国际竞争优势的主要机制和关键情境因素。 组织学习观强调组织的能动性和组织与环境的相互作用。 它是国际商务研究的主要理论视角之一(Hotho et al., 2015; Autio et al., 2000; & , 1977),有助于深入理解企业的国际化行为和绩效。 企业参与跨境数字平台可以看作是一种组织学习行为。 跨境数字平台提供了一个新的学习环境,企业可以在与数字平台所有者和其他参与者的互动中学习相关知识(et al., 2019),这可以帮助企业加强产品创新和品牌升级,同时产品创新和品牌升级被认为是两种典型的国际增值行为(吕跃等,2018;王朝晖等,2013)。 同时,作为攀登全球价值链高端领域的国际化增值行为,对于新兴经济体企业而言,产品创新和品牌升级需要一个复杂的组织学习过程,参与企业的行为特征在跨境数字平台会影响他们的学习过程和效果。 因此,组织学习的视角有助于解释企业如何通过参与跨境数字平台影响其国际增值行为来提升国际竞争优势。

三、跨境数字平台参与对企业国际竞争优势的影响机制

(1) 跨境数字平台背景下的组织学习

The model (model) based on the of out that is a of , and and ( & , 1977, 1990). to this , the of an in the can help the the risk of a new and the . , the of an is a . In , et al. (1997) out that the lack of three types of of , , and is an why face high costs and high risks in their . , in order to deal with risks, need to and entry modes (Kim & , 2016; & , 2016). , the model the of , the role of other .

to of , can be into and and other ways (Huber, 1991). has noted that can play an role when firms have (&, 2017; Hotho et al., 2015; -, 2011; et al., 2010). Ru et al. (2010) found that with can from key such as and ; - (2011) that do not rely on to learn and , which can be with other .

The new of cross- new for of . One is to a new way of . (2019) out that as an , new ways for to and , multi-level socio- , the of and , in the by which firms , , and . The is to new . that comes from the firm's or core (-, 2011; et al., 2010). The of cross- time and space and the scope of of . On the one hand, form with and other , and from can be and . , new to ; on the other hand, the and of to be , , and , and the speed of flow and to .

It is the cross- new and to , and the for to their in the value chain. Autio (2017) out that the by the model and other can only help open the door to the , but bring good to the . The is that the the . The of into on and (Autio, 2017; et al., 2006). This point of view is very for the study of in China and other . in years has out that can use cross- to reach a wider range of , and (Li et al., 2019; & , 2014), and may be in and due to the . due to high such as , and brand has new for in to break the "low-end lock" and climb to the high-end links of the value chain (Li et al., 2018; Zhang , Yang , 2019).

(2) The path of cross- the of

Since there are in the of in cross- , this paper on two of cross- : depth and . The depth of in cross- to the of of in cross- , (- ) and (- ) (Li et al., 2019), which the of to cross- . The of in such as funds, , and for , as well as the of and with cross- and and the of . The of in cross- to the of in cross- , the of and the of types of (e- , , , etc.). The depth and of in cross- will the and of they in the cross- , which in turn will the value of and their level of .

In the of the of cross- on the of , this paper the two value-added of and brand , these two the from "low-end lock-in" in the of . ” The main of to value-added links in the value chain ( et al., 2020; et al., 2005). is the , and of or the of new (Li & -Gima, 2001), which helps enter the and ( & , 2011; & , 2011) ; Brand aims to ' , and to the and , form a , and help to the and of the in the ( & , 2004; , 1980).

1.

is a value-added of , which helps to open up with new . is a of and , which and to take a of along the value chain (Cohen & 1990; Zhou & Li 2008). These new , needs, and and , in and , and and , etc. (Zhou & Li, 2008). This to be able to the needs of in the and have the to and . The speed of and are two of (Li & -Gima, 2001; Zhang & Li, 2010; et al., 2019). The to the time of new and their to seize the . and gains (Zhang & Li, 2010), the to have in order to and new (et al., 2019). is an to , the speed of and the speed of , and the of the of of new (Cohen & , 1990). , the depth and of in cross- will their of and of in the cross- , which in turn will their to , and their . . The main two .

First, can with of cross- to new . In order to the and , and will in (Wang and Chen Weiru, 2019), and and that meet the needs of the close . with deep have the to a good with cross- and in , such as , , and and to Value co- to cross- . in-depth in cross- with a high level of , need to , new based on , and the of to adapt to new in (& March, 1988). can use the of the cross- to and and in and a and model, the of teams due to in and . , The of in the of and , helps and a large of , and the speed and of . For , can use the by cross- to all in the whole value chain, the of each in real time in the form of data, and with at home and at a low cost. and and . In , with deep can learn more about the of cross- , the need for , the time and risk of and , and help meet the needs of and .

, can with other in cross- to new . , , and sales are that a of and tacit . can use cross- to and to cross- value , which can help find in the and , and learn to . with in the can with other , and are more to tacit . with in are more to with more and . Such is often to (Lane & , 1998). can also use cross- to in , ( et al., 2019 ). , cross- can help two : one is .企业可以利用跨境数字平台学习到产品创新不同环节的知识,如利用社交平台让国外消费者参与产品设计环节、借助工业数字平台提升产品生产环节等,突破原有资源的约束,提高产品创新的针对性、速度和创新性( & ,2010)。二是目标市场知识。企业与其他参与者频繁交流互动,彼此间建立起契约关系或社会关系(Li et al.,2019;Faraj et al.,2016),帮助企业及时获得更多、更准确的目标市场消费者需求信息,可以提升企业产品创新速度和新颖性。企业还可以通过观察竞争企业在平台中的行为,与平台内互补企业开展合作交流,更好地了解国际市场变化趋势和消费者需求偏好,降低亲身经历学习当地知识的必要性,减少试错和市场测试需求,促进产品创新。如,宁波美刻文化发展有限公司通过观察亚马逊、等跨境电商平台各品类的最佳销售榜单,阅读产品的顾客评价,洞察国际消费者的购买偏好,分析学习竞争对手的优缺点,进行差异化竞争。因此,跨境数字平台参与的深度和多样性能够促进产品创新,从而提升企业的国际竞争优势。

2.品牌升级

品牌升级是另外一种企业国际化增值行为,是提升企业国际竞争优势的重要途径。对中国企业来说,品牌升级主要体现在企业从代加工(OEM)向自创品牌(OBM)的转型(王朝辉等,2013;杨桂菊,2010)。自创品牌通常指企业自主开发、拥有知识产权且拥有商标专有权的品牌(王朝辉等,2013)。对于国际化企业而言,强势品牌能维持较高的产品定价,向国外消费者传递专业和可信赖的信号,提高消费者对产品的评价和选择( et al.,2020),抵御竞争对手的攻击,为企业创造持续利润。而代加工企业主要通过规模经济建立和强化成本优势,通过价格竞争而非建立品牌优势获取利益(俞荣建、文凯,2011;Child & ,2005)。中国企业要从OEM向OBM转型,需要升级品牌,向国际市场塑造高品质、优服务的品牌形象,以品牌声誉形成差异化竞争优势( et al.,2003)。参与跨境数字平台为国际化企业塑造品牌形象和提升品牌运营能力提供了机会和支持。

一是跨境数字平台参与促使企业开展品牌建设。后发国家企业在国际化过程中面临着来源国劣势,国家身份对企业国际营销可能会产生不利影响。跨境数字平台可以帮助企业向消费者传达积极信号,削弱来源国劣势( et al.,2018;Hong & ,2017)。但是,跨境数字平台的品牌赋能机制的前提是平台本身是可信赖和有品牌影响力的。力求品牌化发展的跨境数字平台主,为确保参与企业的行为符合平台的价值主张,会制定和执行一系列控制机制,包括准入控制、过程控制和结果控制(,2014)。其中,准入控制机制是平台主扮演“看门人”角色,规范参与者在平台的活动,向消费者传递平台中企业及其产品质量较高、服务优秀的可信赖信号( et al.,2019)。过程控制机制是平台主对参与者在平台中开展的行动设立奖惩规则,控制参与者不偏离平台的价值主张。如,平台主惩罚买卖假货、延迟发货的商家,对发布违反相关规定的企业用户进行封号处理等。结果控制机制是平台主根据参与者行为的结果表现进行奖罚的规定,一般以下载量、购买数、好评率等市场绩效指标为导向。平台主通过预设一系列规则和客观指标,通过市场竞争让平台消费者评估企业的产品质量,评估结果可以向更多的国外消费者传达该企业产品和服务优劣的高可靠性信号( et al.,2018)。因此,参与跨境数字平台的企业,可能会在平台主的控制机制下加速学习并开展品牌升级活动,提升自身产品的国际竞争力。

二是跨境数字平台参与增强企业的品牌运营能力。品牌是一个具有特定人格的互动伙伴,消费者可以与品牌进行交流和分享,品牌可以通过帖子或推文与消费者直接对话,使品牌关系成为一种双向关系( & Davis,2016)。跨境数字平台提供了一个天然的学习场所(Li et al.,2019)。参与跨境数字平台的企业可以向平台主和其他参与者学习如何在平台上进行品牌运营。企业可以模仿国际品牌营销表现良好的企业,通过文字、图片、视频等多种方式,不受时空影响直接向国外消费者传递符合其文化、制度等要求的产品特征、品牌定位等信息,减少信息不对称( & ,2014),削弱心里距离带来的负面影响,降低因母国国家刻板印象而带来的负面影响,提高消费者对品牌的信任。企业还可以促进与平台内国外消费者交流互动,鼓励消费者购买后拍照带图评论、在社交平台上分享体验心得等,向与其有社交联系的潜在消费者传递品牌信息,促进品牌声誉的传播和提升(Bapna et al.,2019)。此外,利用跨境数字平台分析不同国家消费者的行为特征,企业可以定向投放广告,精准传递品牌形象信息,提高国外消费者对质量和品牌的评价( et al.,2003)。

参与跨境数字平台较深的企业,更清楚了解平台规则,更乐于与平台生态共同成长(王节祥、陈威如,2019),更主动进行品牌升级,从而赢得国际竞争优势。如,晨讯电子是一家主营数码周边产品的企业,深度参与速卖通并成功孵化了一个数据线出海品牌TOPK,在国际市场获得巨大成功。早期数据线行业产品同质化严重、产品质量较低、假冒伪劣较多,普遍存在铺货、价格战、仿牌等情况。2017年速卖通制定实施了数据线品牌准入原则,对手机数据线在内的多个品类实施品牌封闭式邀约管理,从CE认证、品牌成交、消费者评价、市场需求等因素综合筛选入驻品牌,促使晨讯电子从原来的代加工、代销模式向高品质、优服务的品牌转型。其次,参与跨境数字平台较深的企业可以从平台主和其他参与者处学习到关于品牌经营的知识,如平台内其他品牌的趋势、国外消费者行为、品牌形象和品牌调性、营销方法等,从而引导和促进品牌升级。如,绫致时装通过速卖通首次进入俄罗斯市场,并逐步将服装品牌拓展至白俄罗斯和乌克兰。通过与速卖通合作,绫致时装可以了解整个平台中的品牌趋势,学习国外消费者的电商消费行为特征(如更喜欢拍照带图评论),根据不同区域消费者的审美与兴趣爱好调整货品结构,并通过平台直播带货、网红货品体验等方式进行品牌宣传,有效提升了其品牌竞争力。再次,参与跨境数字平台较深的企业可以与国外消费者直接高频互动,帮助企业了解消费者需求并及时解决问题,向国外消费者建立高品质、优服务的品牌形象。如一些进入国际市场的中国企业会在脸书、推特等国外社交媒体平台上注册企业账号,及时向消费者发布品牌产品信息,解答消费者疑问,推动和维持良好的品牌社区氛围,提升企业的品牌声誉。

参与跨境数字平台多样性高的企业更有机会和能力实现品牌升级。不同的跨境数字平台定位不同,企业可以利用不同的数字平台传递不同的品牌信息,如利用跨境电商平台的排行榜、好评率等客观标准向国外消费者传递产品质量和服务水平的信息,利用社交平台与国外消费者互动以提高消费者对品牌的信任。不同跨境电商平台的目标消费者群体会不同,有些跨境电商平台只针对注重个性化需求的高端客户,有些跨境电商平台则针对大众消费者。企业参与不同的平台可以接触更多类型的消费者,根据特定的平台定位和消费者群体制定不同的品牌策略,向特定消费者精准传递品牌信息。采取单一平台策略的企业则容易因过度依赖平台而导致权力不对称性( & ,2020),受制于单一平台的管控而无法自主实施品牌战略。因此,参与跨境数字平台多样性大的企业,更有可能识别和满足符合企业战略定位的顾客需求,从而促进品牌升级。

(三)跨境数字平台参与影响企业国际竞争优势的关键情境

为了更深入地揭示跨境数字平台参与影响企业国际化增值行为进而影响其国际竞争优势的作用机制,本文还考虑多个关键的情境因素。一方面,平台主和其他参与者的特征会调节跨境数字平台参与对企业国际化增值行为的作用大小,因为平台主的国际化基础设施和国际化数智能力、其他参与者的类型多样性与交互方式等都会不同程度地影响到企业从跨境数字平台可学习到的知识数量和质量,这些知识会影响到企业开展产品创新和品牌升级的能力水平。另一方面,在数字经济背景下,企业的国际化增值行为对国际竞争优势的作用大小要受到平台主协同能力和企业数字化能力的约束,因为相关的国际化增值行为转化为国际竞争优势很大程度上要取决于数字平台能否有效协同和整合平台生态系统内的参与者及其资源,也会受制于企业自身数字化能力对数字平台生态资源的利用能力。

1.跨境数字平台参与影响企业国际化增值行为的关键情境

(1)平台主特征。

国际化基础设施。平台主对平台参与企业国际化发展的赋能水平,主要取决于其国际化基础设施和国际化数智能力两个方面(Li et al.,2019;,2017;刘绍荣、夏宁敏,2019)。平台主的国际化基础设施是指平台主为发展平台生态系统和支持平台参与者进行国际化商业活动所提供的数字基础设施和传统基础设施(,2017;刘绍荣、夏宁敏,2019)。数字基础设施主要包括跨境数字平台所需的硬件设备和软件系统,以及提供交流、合作和计算能力的数字技术工具和系统;传统基础设施主要包括支持平台参与者价值共创活动所需的配套设施,如跨境电商平台的国外仓储、物流设施等。平台主建设国际化基础设施建设,反映了其在维护和拓展国际市场方面的投入程度,直接影响到参与企业从平台主处获取相关资源的程度,从而影响企业的产品创新和品牌升级活动。根据现有文献,平台主的国际化基础设施水平可以从扩张范围、延伸深度和开放程度3个维度进行刻画(Li et al.,2019;Ojala et al.,2018)。

平台主国际化基础设施的扩张范围是指平台主基础设施建设所覆盖的区域多样性,反映平台主进入国际市场的宽度。在多个国家经营的平台主,往往拥有多个国家的市场、文化和制度知识(Zahra et al.,2000)。通过与面向多个国际市场的平台主接触,企业可以了解相关国家的市场需求,弥补企业自身国际化知识的不足,拓展企业的多国经营视野,帮助企业识别更多的国际市场机会,产生新的创意并促进产品创新( et al.,2006),帮助企业制定更为针对性的品牌升级战略,选择进入符合自身品牌定位的国际市场,并利用平台向国外消费者传递品牌信息,促进企业品牌升级。

平台主国际化基础设施的延伸深度是指平台主在某个国家市场所投入的基础设施程度,反映平台主进入国际市场的深度。平台主在某个国家投入较多的基础设施,意味着平台在当地价值链活动中的嵌入度更高,因此可以触及和拥有更丰富的上下游知识(,2011)。企业与平台主建立联系,就可以间接地获得关于当地产业链和价值链的知识,如从平台主处了解到当地市场关于产品研发、生产、市场等相关知识数字平台,有助于寻找当地合作伙伴,促进产品创新和品牌升级。企业还可以向平台主学习更为详细的本地市场知识和品牌运营知识,精准高效地向当地消费者进行品牌传播,推动品牌升级。

平台主国际化基础设施的开放程度是指平台主的基础设施对参与者的开放使用程度( et al.,2015)。知识可以储存于企业工具中,跨境数字平台主所掌握的国际化知识可能就嵌入在其基础设施之中( & Miron-,2011)。但是,企业能否从平台主处获得这些知识,取决于平台主是否开放使用相关的基础设施。有些平台主会将所掌握的国际化知识以数字内容或数字工具的形式呈现在平台内并开放给参与企业,企业就可以通过便捷的接口访问、界面调用等形式获得知识;有些平台主还会为参与企业定期举行培训会,向企业传授不同国家和地区的市场、文化、制度和管理等知识,帮助企业更好地在当地经营。平台主国际化基础设施的开放程度越高,企业可以不需要通过亲身经历学习相关国际化知识。如,亚马逊的国外仓对于不同企业的开放程度不同,拥有更大国外仓储存权限的企业无需自行寻找当地的仓储和物流,减少自主建立国外仓储和物流配送的学习需要。所以,当平台主的国际化基础设施开放程度较高时,参与跨境数字平台更深或多样性更高的企业就能够学习和利用越多的知识,更有助于促进产品创新和品牌升级。

国际化数智能力。国际化数智能力是平台主的另一个特征(,2017;刘绍荣、夏宁敏,2019)。平台主的国际化数智能力是指平台主基于大数据、云计算、人工智能、物联网等智能技术为平台参与者的各类国际化活动提供决策支持的能力。当平台主的国际化数智能力越强,对平台参与企业产品创新和品牌升级的赋能能力越强。第一,平台主的国际化数智能力能够帮助参与企业更精准地了解国际市场的消费需求和市场变化趋势,增强产品创新的有效性。国际化数智能力较强的平台主,将参与企业发布的产品进行数字化和模块化解构,将产品的每个部分如形状、颜色、大小、图案等以数据形式进行分类和储存,将企业发布的文字、图片、视频等内容以及搜索、阅览、点击、评论等在线行为以数据形式进行收集、分类和整理,同时记录和储存国外消费者的行为,如在某一产品页面停留时间、关键词搜索频次、对某一内容的点赞和评论情况等,并通过大数据、云计算、AI等技术将参与企业的行为数据和国外消费者的行为数据进行匹配分析,从而精准分析国外消费者的需求偏好和预判市场发展趋势。深度参与跨境数字平台的企业,即使自身搜集和分析国外市场信息的能力较弱,也可以借助平台主的国际化数智能力,学习到数量更多、质量更高的国家市场知识,更快地推出新颖的产品。如,速卖通平台搜集和整理了跨境电商企业和国外消费者在平台内的活动数据,并进行分类和萃取形成了消费者数据体系、企业数据体系、内容数据体系、商品数据体系等,还为参与企业提供了生意参谋工具,企业可以实时查看店铺访客情况、产品成交比例、行业构成和趋势、同类竞品分析、国外市场动态等信息,精准掌握不同国家市场的消费者偏好和习惯,指导和促进产品创新。

第二,平台主的国际化数智能力能够帮助参与企业更高效地学习产品研发、生产和商业化的知识,提升产品创新效率。运用大数据和云计算等智能技术,跨境数字平台主可以帮助企业链接合作伙伴,数据化和可视化生产、运输等设备的运行情况。企业可以实时监控产品研发和生产过程,了解原料和零件的供应、储备和组装情况,并根据数据分析进行统一调控。这有助于企业更快速地将产品研发和生产过程中的成功经验转化为知识并储存( & Miron-,2011),加快企业创新过程。

第三,平台主的国际化数智能力可以提升参与企业的品牌升级能力。平台主利用大数据、云计算等数智技术,搜集国外消费者的行为数据并智能分析其行为特点(Yoon et al.,2020),参与企业据此了解学习不同消费者的行为取向、偏好轨迹等,制定实施不同的产品品牌定位和精准营销策略,可以更有效地传递品牌的关键信息。随着平台主掌握并分析各类非结构化行为数据能力的增强,还能为国外消费者提供更精准的推荐服务,实现从“千人一面”到“千人千面”的演化,更有效地为参与企业提供针对性的营销赋能。因此,随着平台主的国际化数智能力的增强,参与企业能更有效地进行品牌单位和宣传,对参与企业营销和品牌能力的赋能作用越强,帮助企业进行品牌升级。

(2)平台参与者特征。

类型多样性。平台参与者的类型多样性反映的是平台内参与者的异质性和多样性。不同功能的跨境数字平台,倾向于吸引和保有不同类型的参与者,比如开放创新平台主要汇聚技术开发爱好者、在线社区平台主要集中有共同兴趣的用户、电商平台则主要集聚众多的商品卖家和消费者。即使同类功能的数字平台,由于其定位不同,也可能引入不同类型的参与者类型。如同样是跨境电商平台,有些跨境电商平台定位于垂直品类(例如聚焦手工制品和复古产品的Etsy),有的则定位于综合性商品,前者主要集聚特定品类的买卖双方,后者则汇聚各行各业的企业并吸引了不同需求的消费者,还有些跨境电商平台接入了第三方独立服务提供商,有些平台则只包含卖家和买家两类参与者。跨境数字平台参与者的异质性和多样性,可以提升参与企业外向学习的知识来源,有助于企业在国际市场中加快产品创新和品牌升级。

第一,参与类型多样的数字平台的企业可以学习到多渠道的异质性国际市场知识,更好地了解关于不同市场的消费者需求信息。当数字平台内有众多不同特点和需求的国外消费者、渠道商、服务商等机构时,参与企业可以通过相互的交流和建立联系,学习更多关于当地市场的知识,更好地了解消费者对既有产品的评价和对新产品的偏好,从而洞察消费者的需求特点和市场趋势,有助于提升产品创新能力。同时,当跨境数字平台有众多不同类型的竞争企业和互补企业时,企业可以与相关企业建立联系,观察和学习这些企业在跨境数字平台中的行为,间接学习到数量更多、内容更多样的国际市场知识和产品研发的知识,促进企业开展产品创新活动(Li et al.,2019)。此外,当数字平台拥有不同类型的互补企业和服务商,企业可以根据自身生产特点和需求寻找不同专业领域的互补企业、服务商或客户进行合作,在合作中学习相关的产品研发和生产知识,吸收整合至自身的组织惯例中,有助于加速企业的产品创新。

第二,参与多样性的跨境数字平台,企业可以学习到丰富多样的营销知识,帮助企业提升品牌竞争力。当跨境数字平台中存在着不同角色的参与者时,参与企业可以根据自身品牌定位需要,快速、便捷地寻找到不同的目标客户,与互补企业建立联系,并利用其专业服务能力,学习相关的营销和品牌运营知识,向国外市场的目标消费者精准传递品牌信息。如,参与企业可以与平台中的网红博主、营销服务商、内容生产者等多类参与者合作,利用不同参与者的专业能力,向国外消费者精准传递产品和品牌信息,提升国外消费者对产品质量和品牌声誉的感知。同时,当跨境数字平台内拥有不同类型的国外消费者时,企业可以针对不同消费者的需求特点制定品牌策略,向消费者传递符合其心理需求的品牌信息,及时削弱由于地理距离和心里距离带来的负面影响(Yamin & ,2006; & Li,2020),帮助企业实现品牌升级。

交互方式。平台参与者之间的交互方式是指平台参与者之间的连接方式。平台主会为参与者提供数字基础设施和接口,利用标准接口将参与者及其产品以模块的方式接入平台,并彼此松散耦合(王凤彬等,2019)。参与者通过数字界面可以跨越时空的阻隔查看平台内容,通过接口和工具访问平台内其他参与者(,2014)。在跨境数字平台内,企业可以通过数字平台的界面和接口,直接访问其他参与者,观察和模仿其他参与者在跨境数字平台中的活动和行为特征,而无需与平台主建立特定网络关系( & von ,2011;Ojala et al.,2018)。比如,企业可以在跨境电商平台内观察其他互补企业、竞争企业的所售产品、服务方式、营销措施等,获得相应的市场知识和营销知识。

不同跨境数字平台提供给参与者之间的交互方式不同。如在速卖通平台,企业能够与消费者直接沟通,及时为其解决售前售后问题、推荐新产品;而在亚马逊平台,消费者信息和沟通渠道都被平台隐秘,企业无法与国外消费者直接沟通。有些跨境数字平台还提供语言翻译和转化服务,减少不同国家的参与者彼此交互时因为语言和文化原因带来的沟通不便。当跨境数字平台的界面和接口设计可以帮助企业便捷地与平台的其他参与者相互交流时,企业与其他平台参与者之间的学习成本更低、效率更高,帮助企业获得更多有价值的国际市场与产品设计等知识,促进企业产品创新。同时,连接方式的便捷性也可以帮助企业高效地向国外消费者直接传递品牌信息,及时解决消费者的相关问题,与消费者建立良好的品牌关系,从而促进品牌升级。

2.企业国际化增值行为影响国际竞争优势的关键情境

(1)平台主的协同能力。

尽管产品创新和品牌升级有助于促进企业提升国际竞争优势,但企业在这一转化过程中可能会面临较高的风险和挑战( & ,2011;王朝辉等,2013)。因为产品创新要求企业协调和管理原材料和零部件供应、产品研发设计和生产组装等价值链上游活动,品牌升级要求企业协调和管理品牌宣传、客户维护、售后服务保障等价值链下游活动。企业只有提升自身的价值链上下游协同管理能力,才能成功提供符合国外消费者预期的高质量产品和服务,真正提升企业的国际竞争优势。因此,参与跨境数字平台的企业能否通过产品创新和品牌升级进而提升国际竞争优势,很大程度上要受到数字平台主协同能力的影响。

跨境数字平台是一个由各类模块、各参与主体构成的复杂技术系统。各模块、各参与主体之间产生复杂的交互作用,并随着平台规模不断扩大,平台的复杂性不断增加(de et al.,2018)。跨境数字平台的复杂性可以分为结构复杂性和行为复杂性,前者指各个技术系统之间的相互作用难以描述,后者指平台各参与者的行为难以预测和控制(,2014)。如果跨境数字平台过于复杂,不仅会导致平台主难以把握平台内各部分的作用过程,还会使平台参与者难以理解平台的技术结构和参与方式,从而对彼此协作造成挑战。

与传统的横向或纵向运营协同不同(,1987;Ahuja & ,2017),数字平台主对平台参与者不是通过科层制等正式制度进行控制( et al.,2012),而是通过平台主与参与者的相互协作使平台整体的价值大于各独立行动者价值的简单加总。所以,数字平台主的协同能力是指平台主和平台参与者提供的互补资源以及相互协作以高效完成共同目标的能力,主要包括平台架构能力和平台治理能力(Karhu et al.,2018;,2014)。平台主往往通过设计一个平台架构来管理结构复杂性,通过设计一套治理机制来管理行为复杂性。精心设计的平台架构和平台治理能有效降低平台主与平台参与者间的交易成本和协调成本。

协同能力较强的跨境数字平台,能使平台内各子系统及其参与者高效协同,既保证各子系统灵活独立的运作,又确保平台参与者依据共同目标进行行动( et al.,2014;,2000)。平台主的模块化结构设计能力越高,就越容易通过去耦合化降低子系统的相互依赖度,使得各参与者不需要详细了解其他参与者及其模块的细节,并且对自身模块和子系统的改动不会影响其他模块和子系统的核心功能( & Clark,2000)。平台主的治理能力越强,就越善于使来自不同国家地区和文化环境的参与者之间进行信息和文化共享,削弱由于制度、文化、地理、语言等因素的负面影响,促进拥有共同的行为目标、准则和价值观,创造一个易于学习和知识创造的环境(,2014;Faraj et al.,2016)。因此,平台主的模块化结构设计能力和治理能力越强,平台的协同能力就越强,越能够使得各参与者合作识别出高收益的商业机会,协作开展产品创新和品牌升级活动,最终增强企业的国际竞争优势。相反,当平台主的协同能力较弱时,即使参与企业拥有新产品或高品牌影响力,也难以顺利调用平台内的互补资源和能力,无法将新产品和品牌影响力有效传播和链接到目标客户群体,无法从产品创新与品牌升级中获利(Huang et al.,2013)。

(2)企业的数字化能力。

即使跨境数字平台内各主体之间能高效协同,如果企业无法与平台主及其他平台参与者进行数字化协同,也无法实现价值共创,从而限制企业国际化增值行为有效转化为企业的国际竞争优势。所以,企业自身的数字化能力也调节着企业国际化增值行为对企业国际竞争优势的作用大小。在本文,企业的数字化能力特指企业利用数字平台内互补资源和能力池的程度( et al.,2019),也就是企业对数字平台的一种协同能力,主要包括资源认知、关联程度和及时响应3个维度。资源认知是指企业对数字平台内可利用的互补资源和能力的认识程度。利用跨境数字平台进行产品创新和品牌升级时,企业需要知道平台内可利用的资源和能力有哪些、可以从哪里获取、该怎么利用等,在此基础上企业才能与互补资源和能力的提供者进行合作。关联程度是指企业与平台主和其他参与者共享信息、价值观和行为准则的程度。如果企业与平台内其他行动者的价值观差异较大,不愿意进行信息共享,合作的协调成本和交易成本将显著提高,不利于企业学习和利用互补资源与能力,也就难以有效把握来自数字平台的各类产品创新和品牌升级机会(Huang et al.,2013;Teece,1986)。及时响应是指企业根据信息及时调整和整合资源以响应市场需求的程度。当企业能够识别平台内可用的互补资源和能力,并能够及时与资源和能力提供者合力开展产品创新和升级品牌以应对市场需求变化( & Hitt,2009),就有可能利用跨境数字平台提供的商业机会。因此,企业的数字化能力越强,越能够识别和利用平台内的各类互补资源和能力,及时响应需求变化,增强企业的国际竞争优势。

(四)整合性理论模型

综合上述分析,基于组织学习理论视角,立足数字经济时代中国企业国际化的新实践,本文提炼出“跨境数字平台参与—国际化增值行为—国际竞争优势”之间关系的整合模型(图1),用以透析中国等新兴经济体企业利用跨境数字平台实现国际化成长的理论逻辑。根据该模型,参与跨境数字平台可以加速和拓展企业的知识学习,知识学习有助于提升企业的产品创新和品牌升级等国际化增值行为,进而构筑和增强企业的国际竞争优势。同时,跨境数字平台参与如何影响企业的国际化增值行为、企业的国际化增值行为如何转化为企业的国际竞争优势,要受到一些关键情境因素的影响。具体地,跨境数字平台参与对企业国际化增值行为的影响强弱,要依赖于平台主的国际化基础设施和国际化数智能力、以及平台参与者的类型多样性、交互方式等多个因素;企业国际化增值行为能否有效转化为企业的国际竞争优势,则要依赖于平台主的协同能力、企业的数字化能力等因素。

四、主要结论与实践启示

中国企业在国际化发展历程中从“走出去”转向“走上去”,是增强我国企业国际竞争力的必由之路。如何突破企业自身能力不足和提升全球价值链地位,是长期困扰中国企业的难题。跨境数字平台的出现和蓬勃发展,塑造了新的商业环境,为企业实现跨界融合、开放创新、共连共生提供了大量的机会,对企业的国际化成长机制和模式产生了深刻的影响(Ojala et al.,2018)。本文重点关注了数字经济背景下企业借助参与跨境数字平台提升国际竞争优势的内在机制和关键情况。基于组织学习理论,本文创新性地构建了“跨境数字平台参与—国际化增值行为—国际竞争优势”理论模型,重点引入了产品创新和品牌升级两种企业国际化增值行为的中介作用,识别了若干关键情境因素,即平台主特征(国际化基础设施和国际化数智能力)和平台参与者特征(类型多样性和交互方式)对企业跨境数字平台参与和国际化增值行为之间关系的调节影响,并探讨了跨境数字平台主的协同能力和企业的数字化能力对企业国际化增值行为转化为国际竞争优势的情境影响。本文在探索跨境数字平台参与影响企业国际化成长机制研究方面作出了一定的理论贡献,并为企业管理者如何有效利用跨境数字平台提升国际竞争优势提供了相关实践启示。

本文主要有4个方面的学术贡献。首先,本文基于组织学习视角拓展了企业国际化成长机制研究(Hotho et al.,2015; & ,1977)。虽然近年来国际商务研究领域已经揭示了国际化企业的替代性学习对经验式学习有潜在的补充作用( et al.,2010; & ,2017),但这些研究聚焦的学习对象限于正式网络中的组织或核心业务伙伴。与和(2009)强调融入国外商业网络的思路不同,本文立足跨境数字平台的跨越时空与协同共生等重要属性,阐明企业可以通过参与跨境数字平台从平台主和其他参与者等更广泛的行动者处获得国际化知识( et al.,2019),揭示了跨境数字平台参与对企业替代性学习的多维作用,提出了一种门槛更低的获得国际化知识的有效方式,丰富和拓展了国际化过程模型中关于国际化知识来源的研究( et al.,1997; & ,1977)。与此相关,随着跨境数字平台为企业带来新的学习方式和新的学习对象,本文还阐明中国等新兴经济体的企业有望通过参与跨境数字平台塑造新的国际化能力进而提升全球价值链地位的可能性,很好地回应了Autio(2017)将竞争优势构建视角引入企业国际化研究的呼吁。

其次,本文揭示了跨境数字平台参与对企业国际竞争优势提升作用的内在机制。来自新兴经济体的企业长期深陷全球价值链“低端锁定”,不利于企业发展和产业升级,需要采用相关的国际化增值行为来增强企业的国际竞争力。但是,现有跨境数字平台和企业国际化研究还较少关注特定的企业国际化增值行为,削弱了对跨境数字平台参与影响企业国际竞争优势的路径和机制的理论洞察。本文识别了企业两种重要的国际化增值行为——产品创新和品牌升级,分别刻画了企业向上游攀升和向下游渗透的努力。基于组织学习理论视角,本文认为企业参与跨境数字平台的行为可以帮助企业从平台主和其他参与者处学习到相关国际化知识,可以弥补企业国际化知识和经验的不足,促进企业进行产品创新和品牌升级,最终增强企业的国际竞争优势。

再次,本文识别了跨境数字平台参与影响企业国际化增值行为的关键情境因素。现有研究暗示企业所参与的跨境数字平台异质性特征对企业国际化具有差异性的影响( et al.,2019;Li et al.,2019),而作为跨境数字平台生态系统中的两类重要行动者,平台主和其他参与者对企业国际化成长的影响尚未被系统分析。本文主要关注了平台主和参与者两类行动者的关键特征情境。具体地,平台主作为整个数字平台生态系统的组织者和指挥者,为参与者提供基础设施和数字技术赋能(Li et al.,2019)。因此,本文刻画了平台主的国际化基础设施和国际化数智能力两类特征,认为平台主国际化基础设施的扩张规模、延伸深度和开放程度以及支持参与企业国际化的数智化赋能能力,有助于企业以更低成本、更高效率从平台主处学习到更多样、更深入的国际化知识,因此对企业跨境数字平台参与与国际化增值行为之间的促进作用具有正向调节作用。此外,企业与数字平台的其他参与者共连共生,因此本文探索了平台参与者的类型多样性和交互方式的影响,指出平台参与者的类型异质性和交互方式便捷性会影响企业从参与者处学习到相关国际化知识的多样性和有效性,从而对跨境数字平台参与和企业国际化增值行为之间的关系产生正向调节效应。本文对跨境数字平台关键特征情境因素的识别有助于加深对跨境数字平台参与驱动企业国际化成长机制的理解。

最后,本文识别了企业国际化增值行为转化国际竞争优势的重要情境因素。企业国际化行为并不必然改进企业国际绩效(Jones et al.,2011; et al.,2010)。本文重点关注了跨境数字平台的协同能力对企业将产品创新和品牌升级行为转化为国际竞争优势的作用,认为企业是否能够充分利用跨境数字平台的势力依赖于平台主的协同能力。本文从去耦合化能力和关联治理能力两个维度构建了跨境数字平台主的协同能力,指出平台主的协同能力越高,对参与企业管理价值链上下游活动的帮助越大,因而对产品创新和品牌升级行为转化为企业的国际竞争优势越具有促进作用。此外,本文认为平台背景下企业的数字化能力主要表现为企业利用数字平台内互补资源和能力池的能力,数字化能力越强的企业越能够高效利用和发挥数字平台主的协同能力,从而将产品创新和品牌升级活动有效转化为企业的国际竞争优势。该理论框架有助于加深理解数字经济背景下企业国际化行为成功转化为企业绩效的边界条件。

本文对于中国企业通过参与跨境数字平台提升国际竞争优势具有重要的实践启示。第一,跨境数字平台提供了企业增强国际竞争力的机会。中国企业可以借助跨境数字平台进行产品创新和品牌升级,实现从“走出去”向“走上去”的转型升级。利用跨境数字平台进行国际业务运营的方式与传统经营方式不同,企业需要根据平台主和参与者的特点谨慎选择合适自身业务发展的跨境数字平台,并投入特定资源,以充分借助数字平台赋能实现国际化发展。第二,平台主需要重视对参与企业的赋能。平台主的主要目标不是控制平台的参与者,而是通过协调管理参与者实现整个平台生态系统的共创价值。因此,更好地帮助平台参与者创造价值是平台主的重要任务。平台主要提升自身的国际化水平和数智能力,加强仓储、物流、金融、营销等国际化基础设施建设,帮助资源短缺、能力不足的中小企业成功实现国际化发展。同时,平台主要加强管理平台参与者,通过设置相关治理机制,吸引不同类型的参与者进入平台生态系统,并协同不同地区、不同文化的参与者实现价值共创。第三,企业需要加强自身与跨境数字平台协同相关的数字化能力建设。跨境数字平台为广大企业提供了学习国际化知识和提升国际竞争优势的机会,但实际效果很大程度上要取决于企业自身对平台生态资源的利用能力,数字化能力不足将直接约束企业与平台主、平台其他参与者之间的有效合作和价值共创。

五、未来研究展望

本文提出的理论框架模型旨在揭示数字平台背景下企业国际化成长的新机制和新模式,为揭示企业参与跨境数字平台影响其国际竞争优势的传导路径和内在机制提供了理论洞察。但这一理论领域尚处于探索阶段,同时,越来越多的中国企业通过参与跨境数字平台进行国际化成长,中国情境为未来研究提供了丰富机会。

一是深入洞察企业参与跨境数字平台对全球价值链攀升的影响。中国企业总体上处于全球价值链的中低端环节,仍需要通过工艺流程升级、产品升级、功能升级和链条升级等实现向全球价值链攀升。本研究只重点分析了企业参与跨境数字平台对产品创新和品牌升级的影响,产品创新和品牌升级可以促进中国在全球价值链中赢得更有利的地位。企业参与跨境数字平台,可以助力企业获取研发创新、生产制造、市场运营、跨行业等多领域知识。未来研究一方面可以深入分析跨境数字平台参与如何影响企业改进工艺流程以实现智能化、柔性化和高品质生产制造,提升中国企业在全球市场的智能制造水平;另一方面可以深入剖析跨境数字平台参与对中国企业实现链条升级的可能性,跨行业跨领域的外部知识可能有助于中国企业进行跨界创新,从而帮助企业在新的行业领域谋求新的国际市场地位。

二是深入探索跨境数字平台参与赋能新创企业国际化学习的过程机制。作为一个新兴经济体,中国拥有大量新创企业,越来越多的新创企业正开展国际化运营活动。相对于年长企业,新创企业在国际化过程中面临着更为突出的外来者劣势和局外人劣势( & ,1977,2009)。但是,跨境数字平台极大地重塑了商业环境,跨越时空限制、参与者高度连接等特性为新创企业带来了巨大的国际化机会,也提供了加快国际化知识学习的诸多机会,有助于激发和增强新创企业的新生学习优势(Autio et al.,2000)。新生学习优势被认为是新创企业国际化成功的关键因素。未来研究可以系统分析中国新创企业在国际创业、能力构建等方面的特点和需求,在此基础上分析跨境数字平台参与对新创企业学习国家市场、国外制度文化、国际化运营等关键性国际知识的影响,以及在国际知识吸收能力不足情况下如何增强新创企业国际化学习的有效性,尤其是洞察电商、社交等不同类型跨境数字平台对新创企业学习国际知识的差异性影响。

三是探索揭示区域产业集群与跨境数字平台对企业国际竞争优势的交互影响。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各地形成了数量众多的区域产业集群。产业集群以其较为发达的本地化分工协作系统,为广大企业尤其是中小企业降本增效和协同创新提供了有力支持,成为中国企业开展国际化市场的重要支撑。尽管数字平台有助于企业跨越地域空间开展创新、生产和市场等活动,但线上线下协同也可能为中国企业国际化提供复合优势。为此,未来研究可以深入探索集群企业如何整合利用区域产业集群与跨境数字平台的各自优势。一方面,未来需要研究跨境数字平台的数字化知识和能力如何赋能产业集群的数字化转型升级,通过构建基于数字化的区域产业分工协作体系来增强产业集群对企业有效参与跨境数字平台的能力;另一方面,未来需要研究终端消费品和中间工业品等不同类型产业集群与跨境数字平台有效交互的机制与方式数字平台,据此剖析数字经济时代中国集群企业在国际市场竞争中构建复合优势的模式。

四是深入分析跨境数字平台参与对企业国际化中克服来源国劣势的作用。近年来,中国企业的国际化经营受到意识形态、新保守主义等因素影响,较其他新兴经济体企业面临更严峻的合法性挑战。现有研究指出跨境数字平台参与对中国企业克服“基于合法性”的来源国劣势有重要意义(魏江等,2020;杨勃、刘娟,2020),数字平台可能为参与企业带来信誉背书( & ,2011),这为中国企业在国际化中克服来源国劣势提供了新思路。现实中有些跨境数字平台中的参与者母国特征模糊,中国企业可以参与这类平台来削弱“刻板印象”带来的负面影响;有些跨境数字平台本身在东道国的合法性水平较高,中国企业参与这类平台可能会获得合法性溢出。所以,未来可以深入探究不同的跨境数字平台参与策略对缓解来源国劣势的不同效果,同时揭示跨境数字平台参与对于缓解企业来源国劣势的内在机制和关键情景因素。

(注:文中图表有删减。)

文章刊发:

邬爱其、刘一蕙、宋迪:《跨境数字平台参与、国际化增值行为与企业国际竞争优势》,《管理世界》,2021年第9期,第214~232页。

数字平台_怎样把平台数字币提到数字钱包里_遵义晚报数字报刊平台

数字平台_遵义晚报数字报刊平台_怎样把平台数字币提到数字钱包里

怎样把平台数字币提到数字钱包里_数字平台_遵义晚报数字报刊平台



贵州你来播科技有限公司

贵州你来播科技有限公司,计算机技术开发,数字动漫制作,动漫音像经纪代理服务 在线咨询